σ 他方的介入·介入章
“他做出‘不让丝妲复活’这个抉择，应该很痛苦吧。”
克莱门特默默地走到了媾迪斯的面前。
媾迪斯此刻也只有看戏的意愿，没有什么攻击的意思。
“哼，小鬼终究是小鬼，思想不佳的人活个两百年左右就会精神崩溃的。与其徘徊在人世中精神死亡，还不如早点入土为安呢。”
媾迪斯不屑地回应道。
“啊呀，莫非伟大的千年观测师竟然是思想大师？”
“嘁。”
“你可是过了将近千年的春秋啊，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这种阿谀奉承是没有用的。喂，小鬼。你早就知道那个实验体会把自己的心找回来的吗？”
“啊，‘心’？你在说什么啊？”
媾迪斯不满地吼道。
“别装了，你应该知道的。在那个实验体哭泣之前，她虽然拥有本人的肉体，拥有本人的记忆，却没有自己的心。按你们的话来讲就是，她在此前是作为‘萝珞妲’存在的，而现在她是你们口中的‘丝妲’。”
“······不，我没有这个打算过。这只是巧合而已。而且我要纠正你一点。口中的萝珞妲和丝妲？不不不不，这么说不科学。萝珞妲和丝妲是相同的人，这些名字代表的，仅仅是丝妲人生的不同段节而已。”
巧合？克莱门特是这么说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知道萝珞妲获得记忆后，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心。
不过还有一点要提的是，媾迪斯放水了。
圣风天裂是拉斯首创的一种风分子法术，这法术的威力能被归纳为禁术的原因就在于它的持久性。
咏唱时间大约是三分钟，如果考虑起法师本身的资质，法术不完全完成就使用的情况的话，的确有可能把它压缩在十秒内。
媾迪斯的法术即使未完全完成，也有近三十秒的放出时间。
而当时克莱门特仅仅防御了二十秒法术就散去了。
媾迪斯放水的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突然冲进魔之领域的汉勃格。
汉勃格这么冒险迎着法术冲进魔之领域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至少并不是为了防止克莱门特他们用风·瞬移逃走。
看样子就算是这种恶趣味的观测师也是偶尔会遵循人情世故的。
“如果当时你的魔之领域碎裂的话，那个小鬼会顶上来的。他不会让实验体复活，但也不许实验体死去。”
媾迪斯讲到这儿，不由得有些生气。
“那小鬼终究还是摆脱不了这种情感啊！”
“吃醋了？”
“你，是想被我的大陨石魔法砸吗？”
“当然是玩笑啦。而且我不认为老太婆你也摆脱了这种情感。”
“哦？我没摆脱吗？何以见得？”
“我用了拉斯的魔法的时候，你可是说了‘竟然是那家伙的法术’。虽然多多少少是有些嘲笑的意味。但是，我感到更多的一种情感，叫做miss（思念）。”
克莱门特的回答让媾迪斯思考了好一会儿。
“果然有你这样的小鬼在，我永远不会无聊啊。”
“真是荣幸。那么，也不好意思妨碍他们，我们打一架决出胜负如何？”
“不，我认输了。既然她能找回自己的心，重拾失去的情感，我就有理由相信她的精神能比我活得还长。”
媾迪斯摇了摇头，开始梳理起自己被弄乱地头发起来。
她虽然因为体质关系，伤口全部治愈了，但是血迹斑斑的身体和着装却十分不雅。
“我可是现在还找不回我的心呢。”
“······”
克莱门特已经是默默地看着这位活了千年的不死者。
“知道圣分子祭奠吗？”
“知道啊，就是那个拉斯向喜欢的少女表白，然后收到好人卡一张的祭奠吧？”
“那个少女就是我。”
“是你啊，是你······是你吗！！！！！”
克莱门特突然感到了这个世界有些不正常。
不过媾迪斯却微笑着代过这个话题。
“这就是我miss的理由，那么也说说你的吧。”
“毛利休斯那家伙是因为亲人才选择帮助萝珞妲复活的，而你呢？”
克莱门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说实话，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不过，既然是萝珞妲的胜利，那么即使说出来也······
（颢！）
克莱门特刚想开口，一阵头痛伴随着远方的呼唤而来。
他捂住头部，然后试探一般问道。
“艾尔瑟？”
（颢，不好了。）
看来这是艾尔瑟的某种通信魔法吧，不过艾尔瑟连梦境都能进入，使用这种法术并不会在话下。
“什么事？”
（颢和萝妲，危险······）
魔法中断了，克莱门特再也没能听见艾尔瑟的通信。
“危险了······”
艾尔瑟说自己和萝珞妲危险了，这到底是······
“危险了？”
媾迪斯不明所以地重复道。
“什么危险了？”
“目前还不知道，老太婆，你会用什么感知魔法么？”
“啊，会是会啦，但是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目前只能先这么确认一下了。拜托了。”
“嘁，上级法术·绝空感知！”
媾迪斯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是现在双方并不在战斗，而且克莱门特的要求也不是太过分，所以她也就索性这么做了。
媾迪斯闭上了眼睛，风分子开始吹拂起她的裙摆，顺着远方飞去。
过了近一分钟后，她睁开了眼睛。
“啊，这个石分子的空间太碍事了，不过好歹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指的什么是？”
“这种感觉是部队，起码数百人的精锐部队正在靠近这儿。”
“果然么，不过为什么会有部队？莫非是阿特恩母本部的？不，这样的话，艾尔瑟就没有办法察觉到了。”
克莱门特静静地分析了起来。
突然，他像是被刺了一下一般跳了起来。
“卡兰！”
“卡兰，那个卡兰·冯·艾斯特·福克·罗伦斯？”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就······老太婆，没有时间了，快点认输啊！”
这可真不像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克莱门特的性格。
但是媾迪斯体会到了克莱门特的心情。
这种极度慌张，又夹杂些恐惧的心情。
“很可惜，你即使把我烧成灰，这个房间的系统也不会把我算作是认输的。你应该看到我的喉咙都被刺穿了的时候，门照样没开。”
媾迪斯走到了一旁的白色墙壁边，敲了敲厚实的墙壁。
“变薄了。”
“薄了？”
“神之方解石毕竟只是一个魔法道具，它也有上限的魔力值的。看来，再过个二十分钟墙壁就会消失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出去了。”
二十分钟！？
太长了！对于克莱门特来说，无论是那种意义上来说，都太长了！
“要不，你去把实验体揍一顿，让门强制打开？”
“不，那我宁可直接打穿墙壁。”
克莱门特说着便持好了剑枪，打算给雪白的墙壁打上一个大洞。
“墙大约三米厚，又是石分子结构，连我都觉得棘手呢，你这种被我都快打垮了的小鬼能做什么？”
媾迪斯无奈地摊手道。
“不，能弄碎的，只不我的剑枪估计会弹刀，毕竟剑刃只是重黑檀金制成的。对于石分子墙壁能不折断就很侥幸了。”
克莱门特并没有打算拿刀刃去硬碰硬，而是举起了枪管。
“老太婆，配合我一下。”
“啊，啊，为什么上了年纪还要被你这种小鬼呼唤来呼唤去啊！”
媾迪斯虽然脸上写满了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她也有些在意克莱门特所说的危险。
就在同时间，克莱门特住宅边上的监狱里。
鲜红色的液体顺着钢刀流至剑鞘，然后洒落在监狱的铺地用蒲草上，吸血的干草被染红了一大片。
柯尔朵莉亚的脖子仅仅里钢刀只有几毫米，差一点点身首异处。
在那个神父着装的执刀者面前，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钢刀深深嵌入她用来做防卫姿势的右前臂中，看这深度似乎已经触及了骨头。
不过正是前臂的缓冲，才侥幸救了柯尔朵莉亚一命。
“嘁，用了地分子高级法术·石化坚弥都要受这么重的伤吗？”
“茹爱特尔小姐！”
正是茹爱特尔，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而且替柯尔朵莉亚挡下了致命一击。
她的服装不同于往常的吟游诗人，而是更为轻便的皮质服装，不过那也仅仅是上半身而已，下半身还是往常的绿色千层裙。
看样子，茹爱特尔虽然有备而来，但是准备时间不充分，所以并没有全副武装。
“啊，这不是卡兹家族的千金小姐吗？不，现在妇从夫姓，应该称呼你为······”
恶趣味的神父男还没说到一半，茹爱特尔就咏唱了起来。
神父男警觉地拔出了钢刀，退了几步。
“很可惜，不是攻击性法术，水分子中级法术·高阶治疗。”
茹爱特尔用左手抚摸了一下右肘上那道深深的口子，然后口子瞬间就消失了，手臂上只留下没来得及擦去的淡淡的血痕。
“竟然是威胁我？”
神父男有些愤怒了。
“中了虚张声势的你，还真是笨的可以不是吗？”
然后茹爱特尔又自说自话地接道。
“的确呢，笨蛋神父先生。”
“你这家伙！”
神父男似乎是中了挑衅，猛冲了过来，似乎想把眼前的这个少女大卸八块。
“啊呀，你不觉得我们这儿有好几个人吗？”
柯尔朵莉亚霎时间就明白了茹爱特尔的指令，这是她在接受茹爱特尔的训练的时候，为了进行配合战才创造的指令。
“中级法术·水流瀑布！”
“会让你得逞吗！你这种连战斗力都称不上的女仆！”
神父男迎着瀑布般涌来的水流冲了上去，不过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看样子，这水流丝毫没有攻击的作用，只能勉强阻碍敌人用。
“不，战斗力这种说法也是因场合而异的。”
柯尔朵莉亚补充道。
神父男这才意识到，就算是中级法术，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不是太轻了一点，简直就像是故意要引自己冲锋上来一样。
而且，在这种狭小的场地里用水流瀑布，水再过不一会儿就会漫过脚根了。这样只会让双方更加行动不便而已，不过相比较灵巧性而言，吃亏的或许还是她们。
“艾尔瑟，用尽你所有的力气跳起来！”
茹爱特尔突然大吼道。
“咦？恩，恩！”
艾尔瑟并不知道为什么茹爱特尔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茹爱特尔是谁，她只知道茹爱特尔和一个叫做克莱门特的人很有可能是夫妻关系。而她和柯尔又是主仆关系，所以她也并不猜疑，用尽浑身的力气跳了起来。
同一时刻，茹爱特尔和柯尔朵莉亚也跳了起来。
在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柯尔朵莉亚捏紧了拳头，最后的冰蓝色的法术光环被点亮了。
“追加冰分子法术·冰寒地狱！”
水刹那间变成了固体的冰，这是神父男和艾尔瑟都没有想到的。
当时，冰分子法术并不是什么常见的法术，能使用它的人全世界估计也只有几百人，属于梦幻的三位一体分子法术。
神父男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脚镶进了冰中，根本无法动弹。
艾尔瑟则是滑了一跤，差一点点她也要被固定在冰中了。
“是吗？还有这样的王牌啊，不愧是那个家伙的手下。”
神父男即使处于窘境还不忘咒骂一声，听得出来，他是在讽刺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结下的怨仇是很多，没准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其中一位复仇者。
但是茹爱特尔并不这么看。
“我见过你。”
她在柯尔朵莉亚的搀扶下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知道克莱门特的人很多，但是知道他买下了我的人，世界上估计也没几个。而且，卡兹家族也不随意透露女系成员的去向。你知道我是卡兹家族的，你也认识我吧？”
“没有错，的确是这样，茹爱特尔。”
神父男毫不含糊地说出了“茹爱特尔”这几个音节，证明他的确知道茹爱特尔其人。
“那么你会是谁呢？我虽然记得你，却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你了。”
茹爱特尔幽幽地靠近神父男。
“而且你为什么要袭击克莱门特的住宅？还有这种地方你是怎么会知道的呢？”
茹爱特尔像是审问一样，并没有给神父男好脸色看。
“嘁，既然你也是和克莱门特一个阵营的，我就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了。”
神父男不屑地瞪了茹爱特尔一眼，然后猛地掷出了钢刀。
钢刀指向的竟然是艾尔瑟，看来神父男的目的果然和艾尔瑟有关系。
不过这并不是茹爱特尔要考虑的，艾尔瑟对克莱门特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怎么能让她······
（但是，她也是你的情敌哟？克莱门特可是因为她抛弃了你哟？）
是心声，这是那个神父男创造的心声，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等到茹爱特尔留意到这是神父男的诡计的时候，她已经错过了救艾尔瑟的最好时机。
再过一秒，可怜的艾尔瑟就会被这把钢刀刺穿额头，脑浆会迸裂一地。
艾尔瑟此时还坐在地上，由于恐惧和滑倒的硬直，无法起身。
“茹爱特尔小姐！管好你自己！”
柯尔朵莉亚在千钧一发之际，利用冰滑行在高速移动中接下了这把钢刀。
艾尔瑟这才缓过神来。
“柯尔！”
柯尔朵莉亚自然不肯能空手接白刃，她接下钢刀的代价就是右肩被整个刺穿了，然后被撞倒在监狱的栅栏前。
茹爱特尔看着昏迷过去的柯尔朵莉亚，以及一边在那儿摇晃着柯尔朵莉亚的艾尔瑟，突然间怒从心生。
“你这家伙！”
茹爱特尔大吼了一声，然后在冰面上奔跑了起来。很难想像她裙摆下两只纤细的腿是怎样获得在冰面上奔跑的摩擦力的，不过她的确这么做了。
出乎意料的是，茹爱特尔并没有使用魔法，而是以一击漂亮的抬踢攻击神父男的头部。
啪！
“什么啊，你喜欢穿黑丝啊？”
茹爱特尔的抬踢在最高点被神父男用手接住了，以一只脚十分尴尬的姿势寻找着平衡点。
神父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渗出了血，顺着茹爱特尔的黑丝流了下来。
“喂，喂，正常人有这样的力道吗？我肯没听说注重魔法的卡兹家族的成员都是体术六级啊？”
神父男抱怨道。
“放开我！”
茹爱特尔突然感到了一阵害羞，脸涨得通红。
“不，我还想在观赏一下这性感的黑色蕾丝花边胖次呢？不要告诉我那家伙喜欢这种类型才逼你穿上的哦？”
“都说了放开我了！你这个变态！”
茹爱特尔用仅有的一只脚跃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横向一百八十度空翻，用另一只脚命中了神父男！
神父男被直击了，只能用仅有的手捂住红肿的右脸缓解疼痛，茹爱特尔也趁机脱身退到一边。
“好疼啊，再下去会被奇里和雷伊嘲笑了吧？这样可不行。他们估计快把那个叫萝珞妲的实验体搞定了吧？”
神父男又眯起了眼睛，仔细地再瞪了艾尔瑟一眼。
艾尔瑟吓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了。暗·瞬移！”
黑色的分子层涂黑了神父男本人，然后他本人想吸血鬼一样，化成了蝙蝠一样的物质逃走了。
茹爱特尔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发现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严重。
“我也刚好不行了呢。”
茹爱特尔赫然倒下，倒在了关押艾尔瑟的监狱的另一边的栅栏前。
艾尔瑟赶紧冲了过去确认伤势。
不过她感觉到了茹爱特尔的皮肤上有许多种不应该附着的分子层。
“这个是······法术加护！”
茹爱特尔怎么会有时间去学习体术这种被卡兹家族视为无用的技能呢？说实话，她根本做不到抬踢这种高难度动作，光是跑个一分钟就对她这种大家闺秀很勉强了。
她刚刚的那些体术全部依仗于法术。除了用地分子高级法术·石化坚弥来提高自己皮肤的硬度以外，茹爱特尔还用了风分子高级法术·风速特化来提高自己的速度和敏捷力，用火分子高级法术·猛怒攻势来提高自己的踢技的攻击力，用光分子高级法术·动作极限来提高自己韧带的伸展性。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那就是她用了不知名的暗分子法术切断了自己的痛觉，所以她在钢刀砍到肉身，伤及骨头的时候也没有痛苦地昏过去。
虽然这些法术并不会消耗太大的魔力，但是被这么多附加法术环绕的话，身体也会承受好几倍的负担，所以茹爱特尔在倒下的那一刻就是极限了。
“话说回来，这个神父男到底是谁呢？”
艾尔瑟并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袭击这儿，艾尔瑟只知道他和一个叫做克莱门特的人有着不得了的恩怨。
“······不过，克莱门特是谁？”
这对于艾尔瑟来说还是个未解之谜。
“等等，颢的妹妹是叫做奇里法兹是吧？”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好疼啊，再下去会被奇里和雷伊嘲笑了吧？这样可不行。他们估计快把那个叫萝珞妲的实验体搞定了吧？）
奇里？奇里法兹？据颢所说奇里法兹不是应该离世了吗？
那么萝珞妲和萝妲又是什么关系······
“但愿不是巧合，颢，果然还是应该先通知你一下。”
艾尔瑟能进行远程通讯的魔法，这点是敌军没有想到的。
不过即使这样，克莱门特也只是提前知晓了这一结果而已，他知道的终究还是太晚了。
当他和媾迪斯破墙而出，回到地下室的时候，不远处已经传来了军队将至的脚步。
这些是铁靴踏响地板的声音，根据密度来看，对方起码有几十个人。
“两个人同时出线了，这是怎么回事？”
噬空在一旁费解地问道。
因为媾迪斯和萝珞妲同时回到了这个场地，这和比赛规则不一样。
“噬空大叔是吧？有敌人袭击过来了，做好准备。”
克莱门特这句话同时也是在说给萝珞妲和汉勃格听。
“敌人？”
“是的，不属于我们争斗的第三方，而且身份也不知道。”
媾迪斯再次使用了感知魔法，但是由于这儿是地下室，所以感知魔法的效果并不理想。
“只能从声音判断这支军队大约有五十人。”
“五十人，是不是多了点？”
“这儿是地下室，他们不能散开，所以用范围魔法把他们一网打尽就行了。”
媾迪斯说得很轻松，相信她也能如此做到。
不过克莱门特的心头还是留有着一个疑问。
“既然他们是来袭击我们的，那么也应该分散进入地下吧？这种脚步声预示着他们是组团行进的，这样媾迪斯的大型法术一下就可以秒杀他们所有人了。这支军队的素养有些差啊。”
汉勃格的评论就是克莱门特的疑问。
既然知道狭小空间行军容易被大型法术一网打尽，为何还要这么行军？踏响脚步莫非是震慑？但是这种行为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非但没有震慑效果，反而会暴露行踪。
难道敌人真的素质底下？
“噬空大叔，这儿的地下室有水泥地板吗？”
“不，如你所见，这是个天然形成的洞窟，除了露莉尔斯大人的实验室外，其余都没有动过。”
那就是说地基是单纯的泥土和石头。
“这个声音······声音是假的！这种地基是没办法踏出步子的声音的！”
克莱门特突然意识到了大家的意识都放在了脚步声上，这段时间给了敌人空隙。
真正的敌人早就在自己的面前窃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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